意外的咳痰咳得比想像中嚴重,所以在家裡躺了近兩天,我故作悲苦狀的向公婆撒著嬌:嗚嗚嗚,在台灣一整年都沒打過針,來巴基斯坦才一個星期就連挨三針!
這兩天總算比較好了,也就開始繼續拜訪親友,結婚十年,真沒想到竟然還有那麼多沒拜訪過的親戚。
話說,在這幾天裡,我那可愛的公公,只要從養牛場一回到家,不久就要找我呢喃。我在病床上,他就坐到旁邊的椅子;我在電腦旁,他就坐在離我一步之遙的繩床上。
前面說過,公公是個沒讀甚麼書的鄉下老漢,別說簡單的英文單句了,其實公公甚至只會說旁遮普方言,連巴基斯坦國語「烏爾都」都很少說的。
公公到底跟我說了哪些話,我實在摸不清頭緒;因為,可愛的公公也不管我聽不聽得懂,就是一個勁兒不斷的說;而且,絕對不是自言自語喔,公公每一段話的起始句,一定是從「Asrah~~(亞瑟蘭~~)」開始。而且眼神認真的看著我、連手指也都是對著我比畫。
一開始,我還會很緊張的趕緊找老公過來翻譯,但老公每聽完公公的呢喃,就一副「老爸,你別再煩了。」的不以為然樣,連翻譯都不翻譯就直接對對我揮一揮手背說:「沒事。」言下之意就是:你們兩個的事別煩我。
然後,可愛的公公也並不因為AMEEN不幫他翻譯就放棄對我呢喃,鍥而不捨的公公,依舊維持他每到了家就要到我身邊說說話的習慣,尤其可愛的是,他一定十分謹慎地把門關起來,生怕他跟我說話期間會被打擾似的,有時就算想說的話都說完了,也就乾脆靜靜的在旁邊只是坐著。(穆斯林婦女在公公面前是可以不用戴頭巾的。)
於是,到現在我還是搞不清楚我公公到底對我說了些甚麼。
這前前後後我非常認真的聆聽,從聽得懂的關鍵字中試圖拼湊出公公的話語,發現其中不斷被重複的一個重點不外就是:趕快幫我們家那不成材的小叔找結婚對象。公公可希冀著要從兒子的婚禮賺些豐厚的嫁妝呢....
除此以外,更多的呢喃到現在都是一個謎,變成只有阿拉知道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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